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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出车祸前我在医院做各种检查,要进行手术,哦,我想起来了,本来她带够了给我做手术的钱,可手术前一天,她突然说不够钱了,但医生说我的情况不太好,必须尽快手术,她在外面跑了几天,也不知道从哪筹够了钱,我问她什么她都不肯说,只让我安心做手术就行,别多想。这孩子呀,就是太懂事了。”安惠回忆说。

靳磊思索着安惠的话,安宁原本有足够的钱给安惠做手术,却在手术前一天钱没了。那笔钱去了哪里?做手术的钱必不会少,应是用到大的地方。现在他来假设,安宁那笔钱是用到了救治出了车祸的他身上,所以不够钱给安惠做手术,这个假设可以成立吗?

那么后来,安宁又是在哪里筹够了钱?安宁刚去国外,人生地不熟,不会在短短几天内筹够一大笔钱,除非是找人借,这个借她钱的人,他可不可以假设一下,是安然?

想到这,靳磊问安惠,“你们福利院有个叫安然的,你还记得吗?”

“记得,她和安宁从小最是要好,安宁还是安然带去福利院的,安宁对安然就像对自己的亲姐姐一样,只是安然几年前离开了福利院,后面就与安宁断了联系。”安惠说。

靳磊想了想,再问:“你和安宁一直都不知道安然在哪吗?”

“不知道,不过我手术前安宁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我,说是关于安然的,说是做完手术后再告诉我,谁知道我做完手术,她就出了事。”安惠叹息不已。

靳磊拧眉,继续问:“我刚刚进病房,似乎嗅到一股水果香味,但病房内并没有摆放水果,那香味是哪来的?”

“应概是安宁身上戴的坠子发出来的。”安惠说:“这孩子刚到福利院的时候脖子上挂着一个葫芦形状的吊坠,那吊坠能发出一种果香,好闻极了。当时福利院的孩子都喜欢接近安宁,安然还有些嫉妒,说安宁一来把她的朋友都抢走了。”

“我还记得,安然十五岁生日那年,安宁送给她一个外形一样的葫芦掉坠,那掉坠也有一股果香,和安宁的一模一样,只不过安宁的掉坠里的香味经年不散,安然那个里面就是调配的香水,需要不定时添加才能维持香味。”

靳磊听到这,心中已然十分明了,这件事情大概是这样的,原身去纽约出差,意外出了车祸,被安宁所救,安宁把给安惠做手术的钱用于他的救治上,后面不知怎么的联系到了安然,借到了钱,安然从安宁口中得知了救他的事情,起了邪念,冒名顶替了安宁,但又怕身份暴露,所以设计安宁出了车祸。

这么说来,那个救治他的医院的病毒也并非是意外,也是安然所为。

只是安然一个普通小白领,有这么大的能耐制造两起特大意外事故吗?

如果他猜得没错,她应该还有同伙。

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,安宁救他的时候,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,安然根本没有必要冒名顶替他的恩人,如果他是个穷光蛋,搞不好还得讹上她,她不可能冒这个险,除非安然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。

车祸后,他的证件都随着车子毁了,要不是李叔联系不上他,让纽约合作的公司的人查他的去处,这才得知他出车祸,从国内赶过去认领他,没有人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。

安然是怎么得知他是靳氏总裁的呢?

靳磊突然有些头痛,看来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,这中间可能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。

“靳先生,您没事吧?”安惠见靳磊揉着头,关切问。

靳磊摇摇头,正要开口,陆清带着护士出了病房,他站起身和陆清走到一旁,问:“怎么样?”

“一些常规检查都没有什么大问题,她的身体恢复得不错,只是车祸时大脑受到严重的撞击,导致大脑神经受到损伤,这才导致她昏迷不醒。”陆清难得见靳磊对一个人这么关心,心中很是惊讶,所以回答得也很详细。

靳磊问:“你有把握让她醒过来吗?”

“这个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,要看结果如何才能下定论。”陆清说。

靳磊再问:“需要多久时间?”

“至少一周左右。”

靳磊想了想,说:“从现在开始,除了你和安惠女士,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病房,也不允许任何人探视,明白我的话吗?”

“明白。”陆清神色严肃起来,看来这个安宁对靳磊不是一般的重要,不然靳磊也不会亲自过来,并严令不准任何人靠近,只是前几天与靳磊一并回靳家的安然又是什么情况?

心中的八卦因子在蠢蠢欲动。

靳磊离开了医院,临走时陆清给了他一瓶子药,并嘱咐他暂时不可太过劳累,也不宜多思多虑,否则会头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