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非教教主苦着脸，仿佛表情天生如此，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。

林牧摇摇头道：“在我看来，凡人，才是世界发展的基石，那些所谓的强者，绝大多数最初也不过是从凡人里出来的。没有凡人的粮食，低级修士根本活不了，也就没人去开采能量石，高级修士无法修炼，一步步推测，所有修行世界的秩序都将崩塌。”

“一个个的世界，如同一栋栋房子，凡人是根基，修行者是上面的楼层。上面的楼层倒了不要紧，修补一下就行，可要是下面的根基倒了，那整栋楼都会倒塌。”

“真知灼见。”

苏非教教主肃然动容：“原本我以为，居士说的为凡人讨公道，只不过是那些伪君子一样，说的一些冠冕堂皇的虚伪之言。如今才知道，居士是真正的看穿了秩序本质，是真正的重视凡人。”

说完，他再次深深朝拜：“老朽在这里为世间无数凡人，感激居士为凡人正名，感激居士能看到凡人的价值。”

“你这老头，我师兄像是那种虚伪的人吗？”

马交不满的说道。

“是老朽我错了，大错特错。”

苏非教教主诚恳道。

“无需感激，也没有对错。”

林牧语气平淡：“我为凡人正名，其实是就在为我自己正名，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修行者。我是从凡人一步步修炼到今天这一步，我的本质是凡人，那么我现在说到底也是凡人。”

“无论如何，老朽还是要感激居士。”

说着，苏非教教主走到广场中央。

在广场中央，那苏非的雕像手中，拖着一本书。

苏非教教主对雕像恭敬跪拜，然后把这本书取了下来。

马交目光蓦地一凝，林牧也脸上也露出异色。

“老头，你不会告诉我，这就是《往世书》吧？”

盯着苏非教主手里的古书，马交忍不住道。

“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