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林牧来说，真是意外之喜。

以前他得到的大罗者血液，都是纯粹的血液，没想到这些血液里，还有大罗者的意志。

“辉羽。”

片刻后，断断续续的信息片段，传入林牧的脑海。

这大罗者血液，果然是来自辉族之祖辉羽的。

辉羽，本是大荒时代的一棵古树，因为一头道神境界的帝鳄陨落在它旁边，力量被它吸收，它从此觉醒灵智。

正因此，辉羽以及辉族显化出来的模样，看起来就如同一条鳄鱼。

辉羽的能力极为恐怖。

它是第一个掌握光明之力的存在，自然界所有会释放光明的力量，都能被他说操纵。

所以，它又被称为光明之祖，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。

“苍茫大荒，变化无数，秩序更替，龙蛇起陆，谁能主宰大势？天理，仙神，梵妖，还是巫蛊？亦或是万族并立？掌大势者，则成大荒未来主宰，号令万族，令群雄拜服？”

“非也，大势非众生可掌，唯有争夺气运，凝聚气数，方能对抗大势，不做那大势洪流中的炮灰……”

“然，万族不敌大势，大势不敌大数，大数将尽，大势崩溃，万族醒悟已晚，大荒危矣……”

一段段信息传入林牧脑海。

“万族不敌大势，大势不敌大数。”

林牧一阵感叹。

这一刻，他终于明白大荒的本源力量是什么，是“势”。

大势之力，超越了神通仙法，超越了巫术蛊咒，也超越了妖诀梵经和天理，凌驾于万族之上。

在大荒时代，无论任何势力和强者，都必须顺应大势，违逆了大势，终究就只有败亡一途。

可是，强如大势，依然敌不过大数。

到了大荒末期，万族领悟了对抗大势的方法，那就是搜集气运，凝聚气数，但一切都晚了。

大荒的大数一尽，立即陷入崩溃，万族也随之灰飞烟灭，只有少部分强悍的存在，依靠最后搜集的气数之力，侥幸存活了下来。

“难怪我破不开这荒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