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法境，林牧已摸索出了门道，但对大罗之境，完全一头雾水。

“缘法。”

青天言简意赅。

“你这也太糊弄人了吧。”

林牧不满道：“那你告诉我，你当初是如何成为青天的？”

“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理，然后将自己的真理，变成整个世界的终极唯一真理。”

青天道：“这样的缺陷是，一旦你的真理无法满足世界的变化和众生需求，那就会像苍天一样，被世界和众生抛弃甚至推翻。”

林牧陷入沉思。

他想到了神，想到了仙，想到了白灵域。

黑暗森林，最初是古神时代，但神道最终满足不了世界变化和众生需要，最终被仙道取代，后来仙道似乎也是这样，再次引来仙土崩塌浩劫，被白灵域推翻。

白灵域时代，众生进入修炼灵气时代，也就是灵道。

可显然，灵道经过九个纪元后，也承载不了时代的变化，已濒临崩塌。

“这世间，难道真的没有永生？”

林牧感到深深的惆怅。

就算大罗强者，一个个也无法真正不朽，一旦被时代抛弃，就会沉沦陨灭。

“你想要什么东西？”

青天没有那么多情绪波动，仿佛已失去了感情。

“天之骨髓。”

林牧没有任何迟疑。

“林牧！”

叶凤舞吓了一跳。

“放心，我哪敢打青天骨髓的主意，只要给我苍天或黄天的骨髓就行。”

林牧如何不知叶凤舞的想法，淡淡一笑道。

对他来说，只要是大罗境存在的骨髓都行，是不是青天的无所谓。

青天自然不可能将他的骨髓给林牧，沉吟片刻道：“苍天和黄天的骨髓，我的确可以给你一些。”qcr

话音落下，两个瓶子飞了出来。

这两个瓶子，里面分别装着黑青色骨髓和黄色骨髓，每瓶都有三十滴。

共六十滴天之骨髓，远远超过林牧之前得到的所有骨髓总量。

林牧心神一振，口中则道：“青天，当年苍天和黄天可是陨落在你手中，难道你只有这么点骨髓？”

“夺天之战后，世界破败不堪，苍天和黄天的尸体，包括他们的骨髓，除了少数遗失的，差不多都被我用来修补世界。”

青天道：“所以我手中，的确就只有这么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