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不禁一愣,纷纷看向碧灵,刚才说话的正是她。
“表妹。”
方承业神色严厉,“不得胡闹,我知道你和林兄先前有过结,但刚才林兄救了我们的性命,你这样实在太过分了,快向林兄道歉。”
“我向他道歉?”
碧灵不屑一笑,随后目光冷冽的盯着林牧,“林公子,如果我是你的话,现在就应该自己识趣的离开。”
林牧眼睛微微眯起,这碧灵的表现,实在太怪异了。
“你放肆。”方承业怒了,“是谁教你这样对待自己恩人的?给我马上向林兄道歉!”
“表哥。”
碧灵眼眶一阵发红,仿佛受了极大委屈,“表哥,我可是为你好。”
方承业心头柔软,从小他最怕碧灵这一招,但看了眼林牧,只好硬起心肠,一拍桌子道:“还嘴硬,难道你忘了我方家的家法了吗?”
“我……”碧灵双目盈出泪水。
“呵呵,方兄不必如此。”
林牧神色淡淡,看向碧灵道,“你有什么话,大可当场说清楚,没必要藏着掖着。”
碧灵听了,仍低着头,小声哽咽。
方承业手掌紧握,想斥责碧灵,可看到她这样子,终究狠不下心,只得无奈的挥了挥袖子,重重一叹。
“我想我应该明白小姐的意思。”
这时,展统领忽然开口了。
“请指教。”林牧皱起眉头。
“公子确定要我说?”
展统领话语里若有所指,“其实话说开了大家都尴尬,公子何不如自己离开,按你自己的话说,你要去天元城,现在路已经知道了,再留下来也没有意义吧?”
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,既然说了,就说清楚吧。”
林牧不耐烦道,他可没闲情和这些人绕圈子。
“既然公子执意,那便不能怪我了。”
说着,展统领走下楼梯,从一名死亡的黑衣人身上,掏出一块黑色令牌,又回到楼上道:“这块令牌,想必公子很熟悉吧?”
“莫名其妙。”
林牧声音微微一冷,“我连这些黑衣人什么来历都不知道,你掏出这样一块东西,鬼知道是什么。”
“是么?”
展统领似笑非笑,伸手探入怀中,竟再次取出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。
看着这令牌,林牧沉默不语,对这件事,他已略有头绪,但还是很多不解之处。
“少爷可知我手中这块令牌从何而来?”
展统领没继续问林牧,而是转身对方承业道。
“展统领,这是怎么回事?”
方承业恋上充满疑惑。
“少爷不用猜了。”
展统领摇摇头,嘲讽的看着林牧,“这块令牌,正是从林公子马匹上包裹里找到的。”
林牧眼神蓦地一寒:“你翻我的东西?”
这种令牌,他从来没见过,如今情形已明,显然是有人在栽赃陷害他。
但栽赃一事另说,展统领不经他允许,私自翻他的东西,也触犯了他的底线。
“事到如今,林公子难道还不承认?”
展统领的脸色也冷了下来。
“承认什么狗屁东西?”
林牧目露寒光道。
“你,和这些黑衣人,根本就是一伙的。”
展统领盯着林牧,一字一顿道。
“可笑之极,若我和他们是一伙的,为何还要杀他们?”林牧怒极而笑。
“是啊,展统领,我看其中必有误会。”
方承业愁眉苦脸道。
对林牧,他并没怀疑,但碧灵和展统领也是为他好,他夹在中间,实在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