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灵子说:“先前我被江边客所囚,夫人将我认作江南旧友,不顾安危同我搭话,便说明她对夫人很重要。更何况,我还曾听陛下提及,您对这位旧友感情极深,甚至因为我像极了她,所以当时我入七皇子府后,夫人还曾千方百计威胁陛下,要将我救出来。”
提及过往,闻月有些不好意思,“那时是我行事鲁莽。”
殷灵子回以一笑:“若她知道,您为了一个像极她的女子便能做到这样,心中定是感动至极。她得您这样的朋友,心里定是十分高兴的。”
她话音刚落,闻月本能抬眸向她,却见那双同前世一模一样的眼中,满是笃定。
这一刻,闻月仿佛觉得,自己仿佛在同前世的殷灵子对话。
闻月不自信:“她真会这样觉得吗?”
“一定。”殷灵子重重点头,“至少我是这么认为。”
闻月望进她真挚的眼中,莫名的失了神。
殷灵子好奇道:“夫人,可否冒昧问一句,您与您这江南旧友是如何相识的?”
闻月掩唇笑了笑,没隐瞒,将前世与殷灵子的故事悉数讲给了今世的殷灵子听。只是唯独将过往辰南王府的背景全都隐匿了去,只说是两人因同在一处务工,相互扶持,方才成了好友。而她的孩子然儿,也被她隐去,成为了她的幼弟。
照理说,殷灵子不知她出身背景,更不知闻昊之事,应当不会起疑。
可殷灵子听完后,却深深皱了眉。
她不解地问闻月:“如夫人所说,既然此女子视钱财如身家性命,当初相识之际,她不可能会同夫人成为好友,更应该趋向于那些有钱人家来的姑娘呀。再者,若她所行所做都是为了钱财,她又怎会几次三番以性命相搏,救夫人、救夫人幼弟,却不问夫人索取分文?”
殷灵子的话,叫闻月一怔。
当初闻月孤苦无依,前世殷灵子对她的好,虽有些突然,却无异于雪中送炭,叫她根本来不及起疑。如今想来,往日种种确实有些怪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