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回答,只是静默地给他用着药。
过了会儿,待他伤口停止流血,她才抬起了脸,泪水淌了满面。
“昊儿,你同阿姐讲,你这手到底是怎么丢的。”她抽噎着:“还有这菱悦花,这菱悦花到底是怎么来的?”
他别开脸,不敢看她:“你或许不信,但今夜太后刺杀谢翊之事,我确实并不知情。”
他话音刚落,便蓦地听她笃定说了句:“我信。”
或许是这句信任给的勇气,闻昊主动打开了话匣子。
他说:“太后不信我,竟处处瞒着我。今夜我气极,便同她撕破了脸皮。至于这伤,是前往坤宁宫偷菱悦花之时,被禁军所伤。真没想到,我服侍在她跟前多年,自以为她会对我有所宽待,直至今夜我方才知道,她对我才是真的狠。再说……”
闻月问:“如何?”
闻昊瞥了眼床榻上的谢翊,慢悠悠地笑了:“再说这家伙是我姐夫,他为人所伤,生命垂危,我哪能不管。若他当真死了,那以后你和肚子里的孩子,谁能来照顾?”
因他那一声姐夫,叫闻月心头暖得不成样子。
她抬眸看向他:“昊儿,你……”
闻月话音未落,自马车外忽然传来一阵铁骑之声。
车夫急停,闻月险些栽倒,所幸被闻昊扶住。
闻昊反应很快,立刻拉开车帘,在见到外头的禁军后,他立刻降下帘,回头皱眉跟闻月说:“不好,太后的禁军应该是跟着我追到了这儿。现在宫内全是禁军把手,禁军全是太后的人。他们把手在宫墙周边,很明显就是想趁着谢翊病重,借此机会瓮中捉鳖!”
闻昊话音刚落,车夫已在禁军的一剑之下毙了命。
闻昊看出闻月的忧心,与她对视一眼后抓住她的肩。
他笃定同她道:“别怕,放心,有我。”
说完,闻昊立刻撩开车帘走出车厢。
他用脚勾起缰绳,另腾出手以剑与禁军搏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