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罗宏的沉默,等同默认。
辰南王闻言,并未如罗宏想象的那般雷霆震怒。他只是无奈摇头笑了,同身旁的王妃叹了声:“我一早便同你说了,偏生你还不信。”
“是我打赌输了。”王妃掩唇笑笑,“只能说,知子莫若父。”
罗宏却纳闷,“辰南王您早就猜到了?”
“嗯。”辰南王说,“自打他两月未归,皇后派禁军驻守辰南王府起,便猜到了。你此行前来,谢翊应当还同你说了些旁的话吧?”
辰南王自来英明,罗宏生怕被他抓去把柄,不敢说话。
辰南王却顿了顿,接下去说:“谢翊可否同你说过,无论如何皆要将我二人带去江南,便是打晕了迷晕了,也要送回去?”
罗宏紧抿着唇,未答。
答案是什么,昭然若揭。
王妃走前一步,与辰南王并肩笑道:“王爷,您可真是一猜一个准。”
辰南王搂住发妻的肩,回以一笑:“自家孩儿的心性,哪能不知。或许自他十四岁性情大变,踏入军营起,我便知道很多事情都不受我的控制了。”
话已至此,可辰南王和王妃却仍无离去打算。
罗宏见状,只得半跪下来:“世子殿下还在江南等着与二位团聚,还请王爷王妃体谅,即刻同我离开!”
辰南王手上微微使力,王妃便被他自怀中推了出来。
他把她交给罗宏,命令道:“你把王妃带回去。”
王妃追问:“那你呢?”
辰南王笃定道:“我必须留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