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樱树下,她粲然一笑。
身后烟粉色的花海灿烂夺目,却在谢翊眼中,不及她此刻一抹笑靥。
她眼梢弯弯,说:“自打选择回上京,这重生一世,我便下了笃断。若杀我之人无迹可寻,我注定要在二十岁前死亡。那我不若就陪你赌,赌翻了这朝堂,与你一道搏命。”
春风甫一拂过,吹落满树樱花。
花瓣洋洋洒洒地落在风中,也一并落在她的发上,肩头。
谢翊伸手,替她掸去发间花瓣,笑容温柔且宠溺:“阿月,我定不会叫你失望的。”
“好。”
她信他,重重点头。
河堤周边,四面开阔,渺无人烟,不必担心遭人窃听。
闻月寻了处树木葱茏的阴翳处,席地而坐。
谢翊则背负着手,立在她身旁。
不远处,两匹马被束在树下,安然地食着青草。
如此场面,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。
盛春午后的日头,已能见些许夏日的毒辣。
她抬眼向他时,日头晃着眼,她本能地拿手遮了遮。她同他道:“今日被要挟入宫,也算不虚此行,我倒是借机确认了一件事。”
谢翊问: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