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翊回忆道:“前世助你寻找闻昊之时,以姓名为凭,根本寻不到任何线索。于是,我便将思路引至了你曾为御医的父亲身上。毕竟宫中编纂颇多,想在历史案录里寻一名姓闻的御医,再按图索骥,倒不是件难事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宫中二十年来,并未姓闻的御医。”
“怎么可能?!”闻月大惊。
虽已过去两世,且当时年纪尚幼,但关于儿时记忆,闻月仍是有些模糊的记忆的。那时,父亲尚未聋哑,一身太医官袍,温文儒雅。
闻月自小体弱多病,父亲对这个小女儿尤为疼惜,而闻月亦是黏他黏得紧。每逢父亲清晨入宫问诊,闻月总要拉着闻昊偷偷跟在旁,等到父亲进了宫门,与闻昊一道在那儿朝父亲招手,唤他早些归家陪他们俩玩儿。
可若说这些都不曾存在,闻月绝对不信。
当下,闻月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谢翊伸出手,拍拍她的肩,“别急,听我说下去。”
“好。”她难得乖顺地点了头。
谢翊说:“虽然未找到闻姓御医,但根据你儿时离京时日,以及你父亲曾惹圣怒一事,倒是寻到了一名身份背景皆极为相似的赵姓太医。”
“赵姓太医?”闻月惊讶。
“正是。”谢翊把玩着杯盏,思索道:“前世,因姓氏不一,故而我没当一回事儿。只以为是你父亲因意外残疾,信口拿来安慰你的话。可如今,你说祖籍南疆,擅长用毒,倒是与那赵姓太医匹配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