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翊欺过身来,两人距离很近,几乎鼻尖紧贴。
此刻,他带着酒意的呼吸,全然喷吐在她的脸上,气氛莫名暧昧。
他勾起她的下巴,微眯着眼,轻佻道:“自来不正经惯了,一时倒不知正经二字怎么写,阿月可否……教教我?”
他声线低沉温柔,不自觉地,闻月脸颊烧红。
毕竟是前世做过夫妻的,此时情状,不禁叫闻月浮想联翩。她的脑袋比身体更熟悉眼前这个男人,本能地,闻月的呼吸也急了起来。
深吸一口气,她强迫自己恢复平静,同他道:“谢翊,我问你一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太子是否自幼便患有咳喘之症?”
“是啊。”谢翊点头,“似乎一直未愈。”
闻月蹙眉拍手道:“那便对上了。”
谢翊问,“对上什么?”
她未及时回答,反倒若有所思地踮起脚尖,将肩膀凑近谢翊,问:“你可有闻到我身上可有何特殊气味?”
谢翊抿唇一笑,“有啊。”
闻月诧异,追问,“有什么气味?”
他取了杯酒,一饮而尽,随后贴在闻月面颊旁,浅浅啄了一口。
闻月一惊,正想抬手推开他,却听得他在耳边,声线幽幽,笑意浓重——
“有我谢翊欢喜的味道。”
得闻此言,闻月“扑哧”笑出了声来。
若换做先前谢翊未同她下江南之时,对他此等偷香行径,她定会毫不犹豫地赏他两巴掌。但那上京至江南往返的两月来,一回生二回熟,闻月已渐渐熟悉他如此厚颜无耻的套路。在底线被拉低之后,闻月也就学会了淡然处之,毕竟她早已笃定,若她不愿,他定不敢对她有所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