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月后脑已抵上白墙,退无可退。
彼时,两人仅剩毫厘之遥。
夜愈深、风愈静,由于离得太近,连呼吸吐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谢翊捏着她的肩,不顾她的挣扎,将她掰入怀中:“阿月,我绝不准你离开我。”
闻月未挣扎,任由他滚烫的身团团拥住她。
她冷静地同他道:“谢翊,你绑不住我的。”
“可我也绝不允你逃!”
“你绑得住我的人,绑得住我的心吗?”
闻月将脸闪过一寸,拒绝他的靠近,“谢翊,你分明知道,这一世,我的心里是没有你的。与你上京是为活命,嫁入辰南王府亦是为了活命。”
闻言,紧固住她的臂膀,渐渐松弛开来。
谢翊缓缓从她颈间抬首,直至对上她的瞳眸。
本能地,他问她:“那前世呢?”
“或许有过。”闻月别开脸,不看他:“只可惜,仅是有过。”
趁他神色落寞,松开怀抱。
闻月静默地跨出一步,离得他远远。
空荡的寝殿内,两人距离仅有一步之遥,可两颗心间,隔的却是天堑。
黑暗之中,谢翊从鼻间吐了口气,兀自大笑起来。
若闻月能瞧见,定会发觉,那双意气风发的眼,此刻却是一片孤独沉寂。
谢翊背对着她,说:“阿月,关于前世,我有一事未解。”
闻月蹙眉:“何事?”
未紧阖的门,被狂风吹开了一丝缝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