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”
晔帝一双老迈的目,直直盯着七皇子,显已动怒。
七皇子慌了,情急之下,将与谢翊密谋之事一股脑地倒了出来:“父皇休得听谢翊狂言,那三处兵权皆是谢翊投靠于儿臣时,进贡给儿臣的筹码,那是谢翊养在京畿之外保辰南王府的兵马。若要说反心,在京畿外养兵,便是谢翊有反意的铁证。”
“七皇子当真是狗急跳墙。”谢翊哂笑,朝晔帝道:“臣已派人在暗中取得那三处兵马粮饷账本,皆是处于七皇子府上。若陛下不信,大可一查。更何况,那领兵之人皆是七皇子门下武将,若真与臣有关,臣怎会放任旁人接管臣的兵马?七皇子当真是急眼了,什么都着急往臣身上推。”
谢翊学着七皇子的模样,装得无辜至极:“臣也冤枉得很。”
晔帝紧抿着唇,一双眼中怒火遍布。
谢翊字字坚定,七皇子察觉出不对劲,直指谢翊:“原是当日你谢翊故意提点,便是早准备了坑给我跳!”
晔帝垂眸,冷眼看向地上的七皇子:“兵权之事,向来为朝廷管辖,若真是谢翊呈上,你为何秘而不报?”
七皇子哑然,他总不见得说出,当时是希冀谢翊投靠,以利权谋所致。
晔帝自来忌惮皇子夺嫡,若当真说了,恐是在劫难逃。
谢翊故意插进嘴来,作揖沉声道:“陛下明鉴,那京畿之外的三处兵马,根本与我谢翊无关,首将皆是七皇子门客,领兵的更是七皇子亲信江边客。而今数万人集结于京畿之外,随时都有进宫直取帝位之险!还请陛下早做决断!”
皇后闻言,身形晃了晃,差点吓得跌下去。
晔帝起身,不落痕迹地扶住皇后,居高临下地质问道——
“七子,你此举是想杀弟弑父,谋朝篡位?”
七皇子仍在狡辩:“父皇明鉴,儿臣并未如此,此事是谢翊栽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