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亭内,所有人因她这一声笑,纷纷止了话,望向她。
闻月提着裙摆,站直身,朝阿清讥笑:“还真是条贱命。”
晔帝眯着眼,提点道:“国师,侍女指认你与辰南王世子谋害皇嗣一事,你怎么说?”
“一派胡言。”闻月冷笑。
面对晔帝,她毫不胆怯,大言不惭道:“方才取了圣水后,侍女曾将下官所捧圣水打翻,那侍女额头的血痕便是证据。若非下官一时仁慈,担心陛下责骂,累及侍女,绝不会折返再去取水。却未成想到,那圣水已叫人全部下了毒,连那守祭坛的侍卫也被人打点了,对下官虎视眈眈。下官无可奈何,才故意寻到皇后娘娘跟前,提点圣水有毒,叫皇后发现保我性命!”
阿清抽泣:“国师怎能如此将祸事推于旁的人,陛下英明,奴婢还有铁证。”
“是何铁证?”晔帝正色道。
阿清说:“国师与辰南王世子因担忧事情不成,故意留了点毒药备用。此刻,正藏在国师寝殿的枕头底下。听闻那是塞北的冰鳞之毒,见效快,简直杀人于无形!”
阿清有理有据,听得晔帝信了三分。
晔帝不由皱了眉,招来宫人:“且去国师寝殿搜查仔细!”
“是。”宫人得令。
与此同时,晔帝回过身来,半弯下腰,欺近阿清。
他目光锐利,如同虎狼审视着兔子一般,危险诡谲。
晔帝问:“你可有听见,辰南王世子为何要联结国师杀皇嗣?”
“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