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生的谢翊,在前十年到底经历了什么?
鬼使神差地,闻月伸出手,试图去触一触他掌心上粗糙的老茧。
然而,未等她抚上他指根的老茧,他微一扬手,已抢先将她的小手团团握住。
他垂眸望了眼她,先前对待七皇子时的乖张狠戾早已消失殆尽,取而代之的是如水温柔。
谢翊牵住她,引她上马车。
“走,我送你回去。”
闻月有那么一刻,是想劝他的。
这午门前,百余朝臣集结于此,若被旁人瞧见了,不免多生事端,叫辰南王府难做。
她理应不上他的马车,可身却不由己。
本能地,她已跨上他的马车。
眼见闻月与谢翊一道离去,七皇子急眼了。
方才,他数次好言相劝,皆被谢翊严词拒绝。谢翊此举,等同于视他为无物。
七皇子咽不下这一口气,再回想起先前种种,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劲。偏生他底下一派谋士见此情形,还在他耳旁吹风,道是谢翊兴许早就做好了今日忤逆七皇子的准备。
一种莫名的想法,顿时在七皇子心中生根发芽。
他不由眯了眼,摆了摆手,派人拦在谢翊车前。
七皇子走向谢翊车帘前,压低声音,生怕旁人听见,“临走之前,本王尚有一事要向贤弟求证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谢翊揭帘,连敬语都不屑再用。
七皇子蹙着眉,咬牙狠狠道:“贤弟当初归顺于我,是否是为了借我之力,将这命相女推上朝堂?!”
谢翊未答,只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