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月才不愿承认是担心他,急忙否认说不是。
可隔了半晌,也没能编出什么好的理由,她只好揪着被角,支支吾吾道:“国师与辰南王世子有染,传出去声名不雅。”
他笑了一声,翻过身来,有力的臂膀圈住她,径直将她揽入怀中。
谢翊道:“我不介意。”
闻月劝他:“晔帝疑心病重,别因此伤了辰南王府利益。”
“放心,辰南王府没那么容易被撼动。倒是我,被伤着了……”
“哪里伤了?”闻月作势就要揭他的衣领,查看伤势。
谢翊不说话,笑着任由她揭开自己衣领,又戳戳心口:“心伤了。”
满腹的担心被人平白骗了,闻月气得往他脸上“呸”了一口。
谢翊毫不介意,手上微一用力,就将她紧紧地拥住了。
他自幼习武,力道很大,闻月趴在他胸膛之上,贴得紧紧,动弹不得。既是挣扎无力,那闻月索性也就安稳地伏在他胸膛上,听他蓬勃的心跳声。
他轻吻了记她的发心,感慨道:“阿月,重生的前十年,没能拥着你入眠,倒也混过去了。自打每日拥你入眠起,反倒成了习惯,没了你,竟整夜整夜地睡不着。一翻身够不着你,那感觉同重生初初醒来时一般,茫然无措。”
闻月不想承认,她似乎也有雷同知觉。
硬着头皮,她讽刺道:“换个人不就成了。”
“还吃前世府里百来姑娘的醋呢?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她模仿前世口气,毕恭毕敬。
谢翊低首,刮了刮她的鼻尖,宠溺道:“前世府里那百余姑娘,不过是障眼法,说出来实在怕你笑话,既然这样那也就不辩了吧。至于那徐冰清之事,你或许可问问徐禹捷,若他愿意,会同你道出实情的。”
此番,谢翊语气恳挚,实在不像虚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