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动作实在迅速,快到闻月尚未来得及反应,已坐于床头了。
谢翊翻身躺进去,伸出手,一把捞住她的脖子。
彼时,她正一本正经危坐床头,哪想到谢翊竟会有这么一招。躲闪不及,已被他卷入床榻里侧,用衾被团团盖住。
她急得脑门冒汗:“谢翊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他压在她后脑勺处,吮吸着她发上芳香,闭眼道:“时辰不早,该就寝了。”
“如今方才戌时!”
“已这么晚了?”
闻月心想,此人当真是敷衍人的一等好手。
平日亥时,他不是在书房批阅军机,便是与罗宏等人商议要事。而今不过戌时,又已晚一说?此等行径,分明是掩耳盗铃!
闻月正准备同他一辩高下,却隐约察觉到,身后的人,吻了记她的发。
他口气柔软,满是宠溺道——
“夫人,睡吧。”
“鬼才是你夫人。”她嘴上恨得咬牙,但脸上却蓦地红了。
“不准否认。”
谢翊赌气似的,抱她又紧了些。
一支精壮的胳膊,横在她腰上,他语气愤愤不平。
“前世,定宁城中,我虽高烧不退,但那时细节却记得一清二楚。那夜,是你买了红帕兜在头上,燃了红烛,同我拜了堂。而今两世,我却仍旧记得,那时我撩开红帕,脸颊红透,我忍不住亲你,你害羞直躲。阿月,你知不知道,也就是那夜起,我谢翊的魂彻底丢了。”
提及往事,闻月脸烫得快滴下水来。
隔了半晌,她睁着眼,对墙怨怨道,“你唤我夫人,那徐冰清又算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