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
“他此般意欲何为?”
谢翊未答, 只是问:“七皇子府内地牢图纸可有留存?”
“有。”罗宏不解:“殿下是想做什么?”
谢翊站起来, 唇角微勾——
“夜访七皇子府地牢。”
“殿下万万不可!”罗宏半跪在谢翊跟前, 急切道:“七皇子府邸建造之初,就请了南施国最好的工匠, 名义上是说架构府邸陈设,实则为得就是打造那一座密不透风的地牢。那里头可关押着诸多在刑部已除了名、命了死的人, 因七皇子之名, 无人敢搜查,才存活至今。若进了那里,等同于戳穿了七皇子的老巢,那里, 委实去不得!若殿下执意, 不若让属下前去!”
“此番,我便是要戳穿他的老巢。”谢翊幽幽地在笑。
“七皇子如今盛得朝中支持,殿下与他对立,并非良事。”
“罗宏你可记得, 先前抓到给父王下毒的是何人?”
“记得。”罗宏蹙眉:“是……七皇子之人。”
手上的火漆密保,被谢翊捏得咯吱咯吱地想,他笃定地朝罗宏笑了笑,说:“他既已选择拿捏我家人,那我便要让他知道,我辰南王府的厉害。”
谢翊话音刚落,自门外忽然传出银铃般的笑声。
罗宏警惕地住了嘴,打开了门。
只见王妃携着闻月一同进了书房内院,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。
见房门洞开,谢翊正在屋内,王妃便拉着闻月,站在院外,口气炫耀地同谢翊道:“阿翊,总算是找到你了。你快瞧瞧,母妃给闻月挑得这一身狐绒红毡斗篷好不好看?”
谢翊一抬眼,便捕捉到了院中那个娇俏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