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至此,她泰然道:“殿下光明磊落,我自然相信殿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谢翊抬眼向她,眼梢的坏笑,难以遮掩。
闻月见状,立马别开脸。
然而,谢翊调笑的声线却未就此停歇,他意有所指道:“只希望此时你不是在心底暗骂我,这个死谢翊,臭谢翊,就好。”
他甚至学了她生气时说话的口气,未等他说完,闻月就猝不及防地打断了他。
她一双眼睁得老大,“殿下休得拿我玩笑。”
谢翊不动声色地笑,“你知是玩笑就好。”
谢翊不知道的是,他话音刚落,闻月就忍不住绞着手指,在心底暗骂。
这死谢翊,臭谢翊,居然看穿了她的心思,还拿她玩笑。难不成这一世的谢翊有了读心术,竟能将她的心思读了去。
要不然,他又怎会知道,她曾偷偷在账外头骂过他呢?
闻月光是想想,就觉得浑身汗毛直竖。
算了算了,不想了。
谢翊脱去军靴,自然而然地坐上榻,故意避开了衾被,让闻月能够安然地活动。一套动作谙熟如常,他仿佛做惯千遍,早就习惯榻上有另一人入眠似的。
撩开衾被,他先是顿了顿,才卧了上去,淡淡同她道。
“你睡里头,我睡外头。”
闻月说“好”。
前世里,两人也曾有过这样的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