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在等她啊。
见着谢翊,闻月似乎很高兴的样子。她难得甚至温顺地给谢翊作了个揖。
罗宏对她的印象,只有两个形容词。
一是桀骜不驯,二是不识抬举。
夷亭之乱,殿下特意落了情报给她,看在她救了殿下的份上,想给她一条活路。哪知她一点都不识抬举,不止不自救,还企图要救全村人,害得殿下和他只能给她擦屁股。
上京城的女人千千万,她闻月既不是最漂亮,又不是最温柔,真不知道殿下哪里中了他的邪。
再说他家殿下吧,也很奇怪。
当下,罗宏觉得谢翊有两张面孔。
分明刚才延误了上京复命的时辰也要等她,如今她来了,他的殿下却一点没动静,装得满眼无所谓似的。
看不懂,看不懂……
恕罗宏愚笨,他真是看不懂。
江南郊外。
一人一马,马前还站着个女子,场面有些突兀。
闻月正作揖,那烈马见人,“嘶”地嚎了起来,她被吓得浑身一凛。
谢翊见状,立马扭了缰绳,换了角度,不动声色地下了马。
他顺理成章地将目光挪到她脸上,问:“来送行?”
“非也。”闻月掂了掂背后的包裹:“殿下见过背着行囊来送行的吗?”
“倒是从未见过。”
闻月站起身,立于他眼前,目光灼灼望向他,笃定道——
“我想与殿下一同上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