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谢翊手上受力,被她往后带,也猝不及防地朝她压下去。
好在,他尚有一手撑塌,否则定要同她一并跌进床榻里。
谢翊在上,闻月在下。
两人以极其怪异且暧昧的姿势,四目相对着。
趁谢翊不备,闻月试图从他手中抢回那书,投进火盆。无奈无奈男女力量实在悬殊,即便她以背相抵,也敌不过谢翊一个手掌的力气。她尚未有所动作,谢翊已从她背后,抽出那本书,横在她面前。
他问她,眼中有闻月看不懂的情绪,“你写的?”
他语意虽疑问,但口气却是不容置喙的。
“自然不是。”两日间,闻月早演练过无数遍,倘若被人发现命相,被质疑是她所写的该如何了。因而,她当下装得十分震惊,同谢翊解释:“我刚整理嫁妆时发现的,未想到里头内容实在惊人,我生怕惹了麻烦,便打算烧掉。没想到,殿下来了。”
听完,他未置一言,只是用那双静默的黑眸紧紧盯着她。
不由地,闻月周身起了一股寒意。
正当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时,却被谢翊摁着肩,又一次跌进床榻里。
他黑眸里似有血丝隐现,对着她,不容置喙道:“闻月别撒谎,我知道是你。”
“殿下玩笑了。”闻月别开脸不敢看他。
他却说:“刚我就在院外,都看见了。”
他一鼓作气戳破她的谎言,“从你见到那本书时的战战兢兢,到思虑如何处理,搬出火盆。由始至终你从未打开过那本命相,又如何得知其内容惊心?”
“或许是我第二次阅得此书呢?”闻月辩驳。
那本书被谢翊攥地死紧,边角褶皱遍布。
谢翊说:“这字迹是你的。”
她昂然地抬着脑袋:“既是如此,殿下就请拿出对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