妆奁还在,这让闻月松了口气。
然而,打开妆奁的那一刻,她险些窒息。
里头空无一物,任她来回翻找数十遍,依然未见那本书写了历史沿革的命相书。
头皮不禁发麻。
闻月瘫坐在那儿,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,“怎么、怎么会这样?”
衙役闻声而来,指着那横七竖八的杂物,自如道:“这儿啊,自灭门那日之后便是这样了。似乎当日就被人翻找过了,就不知道是那刺客干得,还是旁人为之。”
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,席卷了闻月全身。
衙役未看出她的异样,还在絮絮询问:“姑娘可是丢了什么重要物什,可以告知我们府衙,我们会尝试帮姑娘寻找,指不定这还能成为破案线索之一。”
“不、不用了。”
扶着木箱边缘,闻月费力地站了起来。
手心不慎刮到箱边木刺,顿时鲜血直流。
她苍白地朝那衙役笑了笑:“我真没丢什么。”
说完,她一路搀扶着,颤颤悠悠走了出去。
等衙役反应过来时,四面的墙壁、门窗,已留了一串的血手印。
“姑娘!”
衙役试图喊住她问询情况,可她却已消失不见了。
出王家大门时,闻月碰上了闻讯赶来的谢翊。
她拾级而下,魂不守舍,在谢翊拦在她跟前之后,她才慢慢悠悠地抬了头,用一双无神地眼,说了声:“殿下好。”
闻月向来聪慧,天塌下来,也会第一时间想法子应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