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谢翊吻她那事儿,已在闻月心里有了阴影。
闻月一闭眼,便是他掀起珠帘吻她的那一幕。
她那时穿的可是王家赠来的凤冠霞帔啊,这叫她怎么对得起王道勤,怎么对得起王家一家?闻月越想越愧疚,不过换念之,谢翊明日便将启程回京,而她嫁给王道勤已成定局,谢翊显然也早绝了带她离去的心思。
闻月冷静下来一想,那个吻倒也不算个事儿。
毕竟谢翊离开后,两人便老死不相往来了。
她余生还能有很长的时间,可以去给王家赎这罪。
这样想着,似乎也没那么不安。
次日。
闻月没被谢翊亲吻她的噩梦叫醒,反倒是被院外的吵嚷声给闹醒了。
她打开窗子一看,那产妇的婆婆又上门了,手里还提着跟棍子,身后跟了快十来号人,连村长都站在了人群前头,一看情势不妙,闻月立刻穿上衣服起身了。
临出院前,她还瞥了谢翊的房门一眼。
那房门敞着,显然是里头的人早已消失无影了。
虽然谢翊已有多日不再留宿闻月这儿,只偶尔出现。
可今日是离去之日,这房门洞开,显然意味着谢翊已早先离开。
昨夜还吻了她,今日没道一声别就离开了吗?
闻月心里本就难过,见了那群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为防那些村民轰上来,她故意没开门,隔着扇院门,叉着腰吼道:“成日上医馆,我看你们是没病找病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