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多余的闻月就被扔这儿了。
闻月绕到街边,寻了处河堤旁的栏杆坐下。
落坐没多久,身旁就来了一对男女。
男人买了对簪子,正动作温柔地在给女子簪发。
闻月见状,心底的怒意又多了一层。要不是谢翊这拖油瓶,或许今日乞巧,她还能同县城里的书生未婚夫一聚。指不定他也会送只簪子给她,郎情妾意,可不美妙。
当然,闻月光也就是想想罢了。
她特意坐远了些,不去打扰那对男女的甜蜜时光。
闲来无事,她便捡了根树枝握在手上,对着地面胡乱画着。可此刻,她心底的那股怨气压根没消,不由地对着地面嘟囔:“死谢翊,臭谢翊……”
口里念叨着,手上也不自觉地画了出来。
待她反应过来时,一双黑靴已停在地面上那几笔字迹上。
头顶传来谢翊低沉清灵的嗓音:“在叫我?”
闻月见状,立刻慌了神,腾地从栏杆上坐起来,生怕被谢翊瞧见了她地上画的字,她还故意走进几步,险些快靠到谢翊的胸膛:“没没没,是您听错了。”
他蓦地笑了,低了头:“所以你在这地上画得是什么呢?”
“随便画的,您别看了。”
眼见谢翊退了一步,大有要蹲下去查看的迹象。
冒犯亲王名讳,那是死罪。
思及至此,闻月顾不上其他,眼疾手快地伸出细长的两根手臂,牢牢地抱住了谢翊,一点点将他往街上挪:“我的字迹丑陋拙劣,千万不能污了您的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