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再不是夫妻,她也压根没哄他、同他服软的理由。
正当闻月踌躇不知如何是好时,谢翊忽然慢悠悠地开了嗓,“没事吧。”
“真没事。”闻月大大咧咧地在笑。
“淌血了都没事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怕他不信,闻月落了背篓,从里头取出一捆草药,放口中嚼了嚼,准备往脚上涂:“医者尚能自医,这点小伤……”
她最后“伤”的那个字音尚未吞下,谢翊已打横将她抱了起来。
闻月一惊,那一口的草药,直接吞进了喉。
只见谢翊轻松将她抱起,同时还不忘伸手一提,那背篓就顺顺当当地背在了他的背上。
闻月不得不承认,谢翊到底是习武之人。
如此一套动作,行云流水,没有一丝多余,怪让人赏心悦目。
无奈,当下她压根没欣赏的功夫,只因在他怀里的人,不是旁的人,而是她闻月本人。
闻月急得冷汗直冒,她像个肝胆相照的忠臣,竭力在劝服昏君。
“殿下您万万不能折煞民女啊。”
谢翊一本正经:“你既受伤,举手之劳,不算折煞。”
“这哪成?!”
闻月也不敢挣扎,生怕牵动了谢翊胸口的伤口,再叫他抓住把柄。思来想去,她最终决定下一剂狠药:“在民女的家规里,若未婚女子让男子背了,是要嫁给他的。民女尚未婚配,还打算顺利婚嫁,还请殿下谅解。”
谢翊却压根不当一回事儿:“如此黑灯瞎火,四下无人,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,可不作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