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翊幽幽然问,“如何不可?”
闻月见状,神秘兮兮地凑过去,附在谢翊耳边:“殿下,您如今重伤初愈,养身方为关键。如此情形,若跟我上山采药,若牵扯伤口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谢翊却完全不当一回事儿:“旧时宫里御医常嘱,新伤初愈,定要多活动筋骨,方能早日痊愈。”
他此话一出,她还哪敢造次。
总不见得说御医是错的,她闻月的说法才是正道吧。
闻月想了想,索性腆着脸扔了背篓,往医馆里头走:“殿下,我瞧着这药也不算缺乏,还是改日再上山采药吧。”
谢翊却抱臂站在院里,纹丝不动。
他指了指那当头的烈日,道:“今日天气甚好,甚是适合采药,补充药库。”
“可这院里头的病人……”
她尚未说完,却见他卷了左侧衣袖,似有要撩开的迹象。
一边撩,他一边感叹:“如此好天气,若不动弹几分,恐怕我左臂这伤,又得疼了。要是下属今日到访,御医问起……”
见此情形,闻月立马提上了背篓,甚至乖巧地扯了记他的衣袖,堆着满脸不走心的笑,同他说:“您说得对!咱们赶紧启程吧。”
相比于采药,闻月更惜命。
再者,有了前世的经验,这一回她实在笃定能管住自己的心。如此一来,她也没什么好怕的。
唯独让她气恼的,是谢翊此人。
上一世,谢翊文质彬彬,待她体贴入微,细致温柔,实在叫她无法不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