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月等了好一会儿,也没听见谢翊喊她起来。
隔了老半晌,头顶才慢悠悠飘出一句:“你手上的镯子呢?”
闻月一愣,下意识地摸上了腕,假装若无其事道:“回王爷,在院里头呢。”
谢翊却讪讪笑了:“该不会是卖了吧?”
“哪能呢。”虽是腊月,但闻月脑门子上的汗却止不住地沁出来:“当年头批进王府的姐妹,王爷各给咱们配了一个,虽款式不同,但意义非常,奴婢哪敢丢。”
谢翊冷冷道:“但愿吧。”
闻月不敢说实话,实际前些日子,她早把那玉镯当给了殷灵子,请她帮忙取药丸,也一并用这玉镯对赌,请殷灵子务必保她和肚里孩子的平安。
怎得今日谢翊难得一回见她,竟问起玉镯一事,闻月想来竟有些后怕。
好在谢翊没刨根追问,要不然手里那药丸怕是得败露。
闻月心里藏着事儿,一直不敢抬头。
正当她思绪游离之时,忽然半道上伸出了一只男人的大掌,盈盈将她紧握的双手扶住,一并将她带起。
交叠的手,暴露了闻月的情绪。
谢翊忽地噗嗤笑了声:“闻月,你在紧张。”
“不,我没紧张!”
她一慌,自称奴婢都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