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陌轻轻撞了撞谢锦程的啤酒瓶,瓶上的水珠粒粒滚落,冰得掌心都盛满了冷意,谢锦程仰头喝下味道并不怎么好的啤酒,幽幽地说:“既然他们认为我是靠关系才走到今天,我就将我目前拥有的还给他们,我倒想看看没有他们的关系,是谁发展得更好。我退出了锦天律所,支付了高额违约金,将股权转让给他们,钱、银行卡、存折,还有车都给他们,我一样都不留,家我也不住了,衣服、生活用品都留在那里,我走得干脆,什么也没带走。”
手里的酒空了,谢锦程二话不说捞起时陌喝剩的酒,毫无仪态地大口猛灌,时陌没有介意,他轻轻拍拍谢锦程的肩头,义正言辞地道:“我反倒觉得,你带走了一样东西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的尊严。”
霎那,心潮澎湃,眼里的热气好似即将爆发的火山,热腾得几乎要喷发出熔浆,谢锦程突然拥住时陌,□□地给了他一个深吻。
委屈、难过,一刹那烟消云散,没有什么能比知心人重要,只有时陌懂他,只有时陌能叩开他紧闭的心扉,读懂他内心深处的柔软。
酒气在唇齿间丝丝蔓延,彼此交换的津液顺着唇边旖旎滑落,时陌难得地没有反抗,顺从地接受谢锦程的霸道,甚至贴心地抱着他的腰,给他最温暖的怀抱。相贴的肌肤传来烫人体温,大概是酒精的作用,谢锦程浑身像被烈火灼烧,每一个细胞都在热气腾腾地叫嚣:拥抱你最爱的人,拥抱他!
压抑已久的情感骤然如岩浆喷发,谢锦程抱紧时陌的头,加重了拥吻的力道,拉开时陌的外套,灵巧的手指钻入衣内,贴着光滑的肌肤游走……
“喂你干什么!”
惊呼让谢锦程停下,只见时陌满脸潮红,气喘吁吁地抓着他的手,大声嚷嚷:“你、你别得寸进尺,我没打算用身体安慰你。”
谢锦程一愣,意识到自己做得过分了,他松开时陌:“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