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澡出来,热情降了温,邱瀚宇连看都不敢看辰良一眼,直接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被子,在沙发上铺开,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晚。
“啊嚏。”喷嚏声在安静的房内格外响亮,邱瀚宇的手一僵,十分僵硬地转过头去,刚压下去的火力又汹涌澎湃起来。
辰良大概有踢被子的习惯,他大半个身体都从被子里露了出来,长而白的腿卷着被子,弯曲的弧度令他若隐若现地露出挺翘的臀部。
这简直就是对男人忍耐力的最大考验!
邱瀚宇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疯了,他迅速冲到辰良面前,三下五除二把他塞进被里,裹得严严实实,只剩下一张脸露出来。
这下总没事了吧?这张脸并不好看,他一定不会发情……奇怪,他是不是喝多了,怎么感觉辰良的胎记像能被剥落一样,边角翘了起来,似乎轻轻一撕,就能让狰狞的胎记脱离这张脸。
不不不,他一定是喝多了,喝多了。胎记是天生的,怎么可能剥落呢?
他醉了,一定是醉了。
他倒了杯冷水喝个干净,倒在沙发上,把被子往身上一卷,蜷缩着大长腿,闭上眼睡觉。
然而,辗转反侧,注定难眠。
作为有接触恐惧症的人,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换了一套衣服,而“犯罪嫌疑人”正在现场是什么感受?震惊、愤怒,还是惊慌?
辰良一开始确实很震惊和愤怒,可当看到邱瀚宇像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,蜷缩着双腿,在卷着被子发抖时,他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理智浇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