俸迎从他背后拥住他,双手紧紧地抱住他肩头,声音含糊不清:“小绛又要帮我,又要找工作很累吧?”
累,怎么可能不累。宫绛习惯了俸迎时不时送来的怀抱,暖乎乎的,像只大熊,靠着还挺舒服的。他放任自己软在俸迎怀里,轻轻拍了拍俸迎的胳膊:“不累,值得。”
一句“值得”,抵过世间千言万语,比海誓山盟还永恒,比甜言蜜语还幸福。
他没有告诉俸迎,在找工作的路上遇到了多少路障。
据文峥打听来的新消息,太纪的四个大股东全军覆没,无一幸免,下半辈子得在监狱里度过。然而宫绛的冤屈虽洗,录音的秘闻还是一根刺扎在众人心底,然后生根发芽,长出一片荆棘。
婉拒、拒绝,只要投出去的简历,都得到同等的待遇。尤其是,他投的公司都是二线以上的大公司。
他有不输于任何人的傲骨,他辞职的太纪是准二线公司,如果他新工作到准二线以下的公司,那不是向现实低头,那是名副其实的窝囊。
他必须往上走,走得越高越好。
二线公司下了门闸,他只能跨过不可能的界限,投身高山仰止的一线。
一线只有一家向他敞开了大门,以平等的目光接纳他的与众不同。他们没有问他录音的缘由,没有在意他只带一位模特,用宽容的胸怀接受了他的一切。
面对公司的无私和尊重,他坦然地揭开自己的疮疤,第一次在外人面前,以平静的语气道出他录音的真相。
于是他得到了理解和许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