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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学见没人帮腔,也怕了,嘴唇蠕动,在柳景咄咄逼人的气势里偏着头道:“对不起。我们走!”说着,带着朋友们走了。

柳景松了口气,拿出手机装模作样地东按西按,让人家以为他在关录音。

围观的人见没好戏看,就散了,不过倒是有个学生,上前来夸他说:“你做得很棒。”

柳景一愣神的时光,那人就走了。

虽然被夸赞,但他却高兴不起来,买完酱油,抑郁地去文学院等孟老师了。

他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流言蜚语,尽量少到公众场合,本以为这样就能避免受到别人非议,没想到,却被同班同学捅了一刀,还是隔壁宿舍的,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翻脸了,以后见面就麻烦了。

但这种言论,若放任下去,受伤害的还是他。

其实这种事情有人支持,当然也有人反对,甚至恶心他,他都明白的,可真听到耳里,还是觉得很难受。

他虽然不上论坛,但有次路过许鸣秋的电脑,看到他在论坛里为自己说话,就知道肯定有很多人在说他坏话。

连渐之前动用了自己的关系,让校方插手删除相关的贴子,但学生逆反的心就跟潮水般,越涨越凶,封得这个,封不了那个,结果还是无济于事。

心烦意乱,为什么偏偏在比赛前两天听到这种言论。

柳景郁闷地到了文学院楼下,呆呆地坐在廊间等候。

半小时后,孟老师到来,跟柳景到了一处空教室,听柳景彩排。

彩排结束,孟老师抵着下颔,目光深沉地道:“柳景,你今天是不是状态不好,总觉得你的演讲缺了一种激昂向上的气势。”

“呃,对不起,”柳景怔然,低头道,“今天确实心情不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