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烛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,问了多少路,到后来喉咙都能尝出血的味道了,有汗出了又干,随手摸一下,脖颈处血管‘突突‘地响着,心跳声大如擂鼓。
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上唇,糟糕的是,已经干裂出血了。
颜烛用手撑着膝盖,有汗水大滴大滴的顺着前额流了下来。他差点瘫软在地上。
总……总算到了。
颜烛舔了舔唇,看着表,上面不慌不忙的写着:十二点四十五。
他的眼前一片模糊,停下来反而觉得反胃,喉咙火烧火燎的疼痛着。
喘气的空隙,颜烛四处看看,衬衫跑掉了一颗纽扣,于是胸口不伦不类的大张着,不用看也能知道一头卷发都被跑飞了发型,这样的形象多少和良民挂不上钩。
他突然不想这样进去。
颜烛不知道自己在乎的是谁的眼光。
何必呢。
正在犹豫的时候,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,踩着高跟鞋,一边挂断手机一边向颜烛走了过来,大声地说:“纤年!”
颜烛不知道这是谁,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认识自己的,一边喘气平息呼吸,一边也向她走过去。
女人从包里抽出面巾纸,絮絮叨叨:“你怎么来的这么晚?跑着来的?”
见颜烛连说话都困难,便不再多说,拧开矿泉水瓶盖,递给颜烛,一边说道:“快点跟我进去吧?”
“等……等一下……”颜烛并没有喝水,将矿泉水一下子倒在自己的头上,洗干净脸后又胡乱的擦了一把,然后才开始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