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争歪歪扭扭地向家走,他心里很难受,因为刚刚喝酒的钱,还是养母给他的。
他养母没有退休金,平时是顾慨棠的母亲给她钱。顾慨棠妈妈的钱就是顾慨棠家的钱,窦争花的都是顾慨棠的钱。
窦争伸出一根手指,朝天比划。
他之所以感觉难受,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事无成。不需要别人说,窦争也知道,自己和顾慨棠,真的是差了很多,很多。
那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感,令当时的窦争无奈、痛苦,难堪,更无助。
第二天窦争就去了路边一个装修破烂的刺青店,递给刺青师一张图纸,短发的女人好奇地问:“这是什么?”
“……海棠。”
“海棠?”女人拿过图案,仔细看了看。听窦争说要刺在胸前,女人的眼睛睁得大了点,却没再多问。
针尖刺破皮肤,尖锐的疼痛让窦争脊背冒汗。
窦争低头看自己红肿的胸口,穿上衣服。
“最近不要洗澡。”女人说,“小心感染。”
窦争点点头,弯腰去拿背包时,胸口剧烈的痛了起来。他连忙直起腰,但迅速的扯动也让窦争倒吸一口冷气。
是的,海棠。
藏在胸口的海棠,是隐不能示的苦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