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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会议他几乎没怎么听,脑子里全是窦争和小野。顾慨棠惊讶的发现,自己现在很想立刻见见小野、或者听听他的声音。

最让他担心的是,就在今天早上,顾慨棠发现自己送给小野的那只名叫‘果冻’的独角仙死得不能再死了,如果小野回来后发现它没了,肯定会哭的。

以往顾慨棠看见小野哭,很惭愧的是,他总是会觉得小野这样很可爱,看一会儿,然后再告诉他你是男孩子以后不能哭。

大概是捅破了他们之间那种更亲近的关系,顾慨棠一想到可能会惹小野哭,就觉得很心疼,哪怕是小野故意撒娇,顾慨棠也不想听他哭。

想到这里,顾慨棠用笔尖戳了戳纸,留下一群无意义的记录符号后,轻声叹了口气。

顾慨棠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来度过漫长的会议,胡想的时间越长,他越能审视自己的内心。

顾慨棠觉得,自己现在的心情,可以说是十分高兴的,像是每一个进入产房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的父亲一样,他心中的喜悦与满足无法跟其他人说明。

要不然他不会心跳加速,不会这么难都没办法集中精神。

顾慨棠甚至想翘掉这次会议,到离窦争更近的地方去。这已经不是正常人冷静时能得出的结论了,可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,就像是春风吹过的野草,密密麻麻长在顾慨棠面前。

在急切渴望的挣扎忍耐中,顾慨棠几乎是盯着时间熬过漫长的会议。十点半,散会后,他忍了忍,没有第一个冲出教室,跟刘浩然打了招呼后才匆匆离开。

刘浩然看着顾慨棠的背影,自言自语道:“看来小顾的好消息也不远了。”

旁边的研究生问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