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刚才看见刘浩然叫顾慨棠去谈话,好像是说毕业的事儿,把他都给说哭了。”
楚薇无比震惊:“耶?什么?!”
“真的,”杨秉治信誓旦旦,“顾慨棠一路上都噙着泪,我们都不敢找他说话,不敢刺激他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你想想他,”杨秉治道,“虽然性格不怎么样,但他是大神吧?”
“什么不怎么样……”楚薇嘟囔道,“整个学校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了,整个学校找不到比师兄更认真的好不好?”
杨秉治:“……”
楚薇不敢置信,反复询问:“真的吗?师兄真的哭了吗?不可能啊,你哭一百次,他都不可能哭一次。”
杨秉治哼了一声,很不高兴,又不想挂了电话,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反正,反正你赶紧转导师吧,要不然以后毕不了业,有你受的。”
楚薇还是很相信杨秉治的,顾慨棠被训哭了这种事瞒不了别人,杨秉治没理由骗她。她想了想自己的学术研究素养,又想了想顾慨棠的,再多想想,想到顾慨棠平日的忙碌,楚薇有点害怕,最后化成一句叹息:“大痣啊,……你就别管我了。”
顾慨棠和导师在深圳待了一个星期,只在宾馆一层的报告厅开了两次会议,其他时候给研究生自由活动。刘浩然还给顾慨棠发了几百块钱的补贴,让他到处去逛逛。
顾慨棠不想出去,其他几个平时和他感情好的研究生就把他抓了过来,一群二十几岁的年轻人,到华侨城、茶溪谷、世界之窗……有趣的地方去了不少。
坐在回程的高铁上,平日鲜见阳光、白白嫩嫩的研究生都晒黑了一个度。
顾慨棠换回原本的厚衣服,靠在座位上,闭目养神。
刘浩然慢慢从前车厢走到顾慨棠那边,见他闭着眼睛,低声说:“小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