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争有些惊讶,猛地抬起头看着顾慨棠。他有些搞不明白,顾慨棠的态度怎么突然软成这样。
虽然是好事,不过窦争只是嘴上说说。他不可能和顾慨棠睡在一起,因为窦争一旦睡着,很可能会碰到顾慨棠的伤腿。
这么危险的事情,他还是不要尝试了。
窦争放好弹簧床,就在顾慨棠的左边。
关灯之前,窦争看着顾慨棠闭上的眼睛,明知他没睡着,却还是说:“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。我想一辈子跟你睡。”
在顾慨棠身边躺着,有一种让人麻痹的心安。那是倦鸟归巢的安全感,如果能属于他……
顾慨棠正在吸气,一听这话猛然卡住,一口气哽在胸膛,不上不下。他睁开眼睛,古怪的看着窦争。
窦争装作没看见,‘啪’的一声关上了灯。
黑暗中,顾慨棠清了清嗓子,问:
“你为什么,总是这样说话。”
顾慨棠说的不清不楚,但在当时那个气氛,窦争就是听懂了。他说:“没什么好隐瞒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表露出来,你会知道我的爱意吗?”窦争也有点不好意思了,他越说声音越小,“啊,对了,如果和别人比对你的爱,我肯定不会输,这点要告诉你……”
窦争的性格,说得好听点,是坦诚、直率;说得不好听,就是幼稚、没脑。
顾慨棠心说拜托你不要告诉我了,他有些窘迫,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干脆不说话。
很快,窦争的呼吸就变得均匀而绵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