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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那时候司机也没想到这点。

顾慨棠看起来很平静,和往常没什么两样,身上也没有流血的伤口。反而是小野,哭得脸红扑扑的,膝盖、手肘贴上了胶布。但是只要一眼就能知道他们俩谁伤的更重。

顾慨梅看见哥哥吊起来的手和脚,和顾妈妈心疼的流下了眼泪。

顾慨棠很淡定,问顾慨梅:

“你不是说今天和朋友出去玩吗?”

“……”顾慨梅说,“哥,既然断手断腿,就不要问我的事情了,好吗?”

一旁的司机看到顾慨棠的家属都是女眷,心放下了一大半,说:“没有断手断脚,不要说得那么可怕。”

顾慨梅把哥哥的洗漱用品都拿出来,在谢冕的帮助下喂他吃了饭,又简单洗漱一下。

窦争晚上六点钟才赶到医院,他是跑着过来的,这样的天气也流了不少汗。窦争推开病房的门,因为跑得太急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
病房里六个人都齐齐朝这边转头。病房里被看望顾慨棠的人挤得满满当当,窦争深深吸气,穿梭在静谧的病房中,气喘吁吁的抱过小野,站在顾慨棠的床边,问:“……怎么回事?”

撞了顾慨棠的司机性格比较奇葩,属于那种很爱讲话的聒噪之人,但和谢冕这种真能说会道的不一样,他的言辞大多不合时宜,而且不太会观察旁边的情况。

在病房里,他也侃侃而谈,刚刚和顾妈妈聊大学生尤其是高级知识分子对电子产品的沉迷,谈得面红耳赤、十分畅快,他站起身,竟然伸手想和窦争握手,故作豪气地说:“是我的责任,我的责任。”

窦争冷眼看着他,慢慢将怀里的小野放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