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关也说完这些话,周图南都没有把手拿开,过了很长抑或是很短的时间,在关也和自己的思想进行激烈争斗、考虑到底是自己把周图南的手拉开还是再说一遍‘请你放手’时,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子竟然缓缓蹲下,然后慢慢变成单膝跪着的样子,整个人以一种卑微的姿势倒在关也面前,沙哑着声音说:“对不起……我,腿有点软。”
“……”
关也疑惑地看了看周图南,弯腰想扶起他,就在关也碰到男人的肩膀时,那人突然抖了一下。
关也用热毛巾帮他擦了擦脸,准备扶起他到客厅,周图南顺从的靠在关也的身上,用仿佛叹气一样的声音,缓缓说:“小也,你知道吗?我以前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有病,”周图南心脏狂跳,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在除了父母、医生以外的人说起自己的隐疾,“我的身体没问题,但是我……不能人道,医生说我的生理很健康,不能勃起可以全部归结到心理原因。”
关也吃惊地看着周图南,他隐隐有些明白周图南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事情,但是说实话,他很不想继续听下去。
周图南勉强笑了笑:“直到我遇到了你,小也,因为你……我已经……可以——”
“别说了,”那话没说完,关也就打断了他,关也的声音冷静、冷清,像是警告一样又重复了一遍,“——别说了。”
周图南闭上嘴。
他能理性地解决许多深奥的数学问题、能冷静地站在八百人面前进行演讲,他能独立地思考问题、做出回答,能临危不惧,能即之也温、处事泰然。
在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不能像个正常男人勃起时,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,如此的痛苦,如此的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