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反驳管天任,季劫自然有很多种理由。可同样的话由孙梅说出口,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管天任低下头。
对于孙海的接近,季劫是很排斥的。他和管天任决心分手时就没想过再找男人。
但让他斩钉截铁地拒绝孙海季劫也做不到,因为人家孙海也没做出格的事儿,最多是帮季劫烫烫筷子,整理一下衣服,上上药打声招呼之类的,季劫要是拒绝了,还显得自己自作多情。
可孙海接近季劫,不仅管天任发现了,家里人几乎都能察觉。季远给季劫涂药时,很尴尬地看着孙海,说:“那什么,哥,我给我哥弄就行了,您别看着行不?我心虚。”
孙梅因为这事儿还私底下跟孙海吵了一架,说哥你是不是疯了。
被自己妹子训斥的孙海脸色通红,半晌,说:“我没……想怎么样。”
孙梅瞪他。
孙海低着头跑了。
临近春节,拜访季家的人多了起来。有季文成东北的朋友送过来成片的新鲜鹿肉、鹿酒,那天晚上保姆就用这些礼品做了一大桌子菜。
季劫讨厌鹿肉,但喜欢那种酒,一杯接着一杯,喝个不停。
自从季劫从医院回来,家里人就几乎不责备他了,季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喝酒喝多了也不碍事。像是这种饮食方面的问题,以前都是管天任来提醒他,现在管天任也不敢说了。
应该也不是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