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劫‘唔’的一声。
房间里继续沉默,但气氛很好。
管天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,声音温和:
“季劫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有时候,我也在问我自己,如果能重新选择,我是否还会像当初那样。”管天任道,“我很仔细地想了。我觉得,可能会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以前也害怕你生气,怎么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。”管天任垂下眼帘,看起来格外温驯,他说,“现在知道了。我想说,其实,保护你,其实是我的一种本能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从那天开始,我知道了。”管天任说。
季劫冷哼一声,问:“离开我七年也是本能?”
“那个不是……”管天任尴尬地摸摸鼻子,说,“我说的是,那件事。真正……让你生气的事。”
季劫从床上坐起来,很认真的对管天任说:“管天任你知道吗,每次你给自己找借口时,我不是不能理解,就是真的觉得很讨厌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行了,”季劫说,“你出去吧。谢谢你帮我擦药。”
“……”
宝宝半夜咳嗽的非常厉害。大半夜的,家里人不好意思请许医生过来,只好收拾收拾准备去儿童医院。
季远和孙梅没敢惊动家里人,夫妻俩悄悄开车出门。
那天晚上遇到了点事儿,路过一个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时,一辆醉酒驾驶的大型货车突然冲出,猛地撞在车辆右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