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天任整天躺在家里,也不去事务所了,公司有人打电话过来他还能敷衍两句。同事知道管天任遇到被人报复这件事,多数时间不去打扰他,希望他能尽快走出阴霾。
于是管天任就像是个与世隔绝的人一样,隐藏在家里。只有季劫将车开出去,听到引擎的声音,管天任才像活了一样,猛地从床上跳起,趴在窗户上一直看。
后来管天任知道季劫出去是做什么。他是去相亲了。于是管天任就不去看,他觉得心脏酸痛,连带着手指顶端都有些发麻。
这样行尸走肉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,管妈妈实在是忍不住了,摸摸管天任的手,默默流泪,问:“天任啊,你和小季怎么啦?”
管天任哽咽着:“季劫他不要我了。”
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,可当母亲的还是和管天任一起难过。她摸了摸管天任的后背,慈母一般靠近儿子的耳边,骂道:“你难道不能跟小季道歉吗?这种时候,这种时候了,你还在乎什么脸面呢?”
管天任摇头,道:“季劫不会原谅我了。”
“不试试,怎么知道?”
季劫本以为自己那天与管天任说得足够清楚。可实际上管天任只是消沉了一个星期,在某天早上,季劫无精打采地从床上坐起来,洗漱完毕后就看到了从自家客厅沙发上站起来的男人。
男人穿着白色的休闲装,头发没有以前那样整理得一丝不苟,而是完全显出柔软的状态。
管天任看见季劫,有些局促不安,声音颤抖地说:“早啊。”
季劫没吭声,看了看坐在管天任旁边的季文成和母亲,还有管家父母。由于双方父母都在,季劫也就没问出:“你怎么来这里。”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