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没开窗户,房间里也慢慢感受到了外面的湿意。
四十五分钟后,季劫终于核对好了那些数据,传给同事。
本来不着急时半小时就能完成的工作,他硬生生做了四十五分钟。主要是季劫担心自己着急而犯下错误,但会计的工作容不得丝毫马虎,只好再花十五分钟检查。
检查过后已经是将近十点,季劫急急出门,一边出门一边给管天任打电话。
管天任轻声安慰:“弟妹还没出来呢,你不要着急,慢慢开车来。”
季劫能不着急吗。他就一个弟弟,弟弟的媳妇生孩子,季劫急得出门既没穿外套也没带雨伞。
他冒雨走到车库那边,短短不到一分钟的路程季劫已经浑身湿透了。
刚启动车子,季劫就觉得有些不对劲,下车一看,左前方和左后方的车胎竟然被人扎瘪了。
“……”季劫怒急大骂,两个车胎都扎了,可他只有一个备胎,无论如何是不能开车走了。
季劫无奈,只好往小区门口走去,希望能遇到出租车。
他最讨厌雨天那种粘稠、不均匀的触感。八月底的雨势绵长而凌厉,季劫却来不及回家拿伞,快步朝小区门口走去。
那一天天很黑。狂风将雨点吹得偏斜,带来一种似烟似雾的朦胧感。周围一片寂静,只剩下轰隆的雷声。
如履薄冰。
季劫快步向前走,过了一会儿,在小区交叉口的地方,看见一穿着皮夹克,黑裤子的青年,站在树下,也不打伞,笑着看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