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我讨厌你这样,非常讨厌。”季劫毫不留情,说,“你自私、冷漠。有些话我想对你说很久了,我问你,如果有再选择一次的机会,那七年,你还会不会走?”
被戳到痛脚的管天任几乎是溃不成军地对季劫说:“为什么你要重新提这件事?你说我们的关系和杨怀瑾没关,可为什么他回来,你就觉得我自私、冷漠?”
“我早就想问了。”季劫紧紧抓住管天任的手腕,说,“自从那天到公安局接你,自从那民警跟你说让你小心,自从你不敢让我一个人待在家里——我早就想问了!”
管天任吼道:“那好吧,我告诉你,会!我会!再让我选一次,我还是会离开!”
季劫气急,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客厅里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。
管天任睁着眼睛,用那种近似哀求的声音说:“我宁愿死……也不想再让你过那种,任人摆布的日子了。”
季劫怒急,可越是生气他表面上越不会显露出来。季劫只是很沉默地看着管天任,看他管天任因为激动而红了的眼圈,顿了顿,松开管天任的手,说:“这次家庭会议先到这里吧。我去我爸妈那里住几天,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了。你别担心,别找我。就这样。”
季劫躲开管天任要抓自己的手,从家里出来后,心情十分沮丧。
他没开车,担心管天任开车来追自己,特地绕了远路,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走到父母家。正是炎热的季节,土地被晒出诡异的味道,当季劫走到父母家时已经浑身被汗水弄湿,心里十分不痛快。
季文成看季劫这样十分心疼,急忙问:“怎么啦?季劫,你这是走过来的?天任呢?他没跟着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