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妈妈非常担忧,并把这件事告诉了季文成。季文成看报纸,说:“儿子不是以前就这样吗?”
“是这样吗?”季妈妈觉得自己跟季文成的记忆出了偏差。
“是啊。”季文成说,“不过,现在他不哭了。”
季劫是不是真的高兴,是不是受了委屈,季文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。
季妈妈还是很担心,不希望季劫变成她听说的那种娘娘腔。她对同性恋有一种大众的误区看法,甚至是偏见,总觉得谁被压谁就更像女人,没意识到两人都是彻彻底底、完完全全的男人。
她连两人的上下都没搞清楚,就瞎担忧,鼓动季文成去找季劫谈心,道:“让儿子以后注意点!别太偏离正轨,别搞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。”
季文成被妻子的多虑弄得没办法了,他其实也不好开口说这种事,但妻子一介女流更不适合,因此只好硬着头皮,趁管天任上班,季劫一人在家时,敲了敲季劫房间的门。
季劫正在收拾房间的东西。
管天任上班后,他们就不能再在家里住着了,要搬回城里的房子。
季远是老师,有漫长的寒假,不比季劫他们上班族,此刻还在安闲的享受假期。
季劫见父亲走进来,有些惊讶,问:“爸?怎么了?”
季文成微微驼背,坐在季劫床边,伸手摸了摸季劫的枕头,有些伤感地:“明天就走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