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所谓知己知彼。”季文成说,“但是平白无故的,怎么能明白别人是怎么想的?”
管天任尴尬地笑,感觉心惊肉跳的。
“我不懂。”季文成缓缓地说。
管天任发现季文成垂眼的动作跟季劫一模一样。他跟季劫不太像,只有这个动作甚是相似。季劫长得像母亲,但母亲眼里没有季劫那种凌厉、跋扈的神彩。这种神彩,好像遗传于季文成。
季文成抬头看管天任,顿了顿,说:
“我能了解的人,只有一个。那是我至亲至爱的人。谁对他好,谁对他有什么心思,我都能看透。”
管天任的手猛地一抖,水就洒到他价值不菲的裤子上。
可谁都没在意。
季文成重新垂下眼,右手放在棋盘上,吃了管天任的将。
最后缓缓说:
“他想怎么样,想对谁好,我也清楚。”
管天任苦笑:“父母为至亲,伴侣为挚爱。‘至亲至爱’这四个字,怎么能是一个人呢?”
“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。”
管天任手心冒汗,硬着头皮说:“您生了两个儿子,手心手背都是肉,我猜不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