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天任也努力平复着呼吸,过了一会儿,道:“所以,季劫。你之所以陪我,不是为了别的,是为了你要的哥们义气,是吗?”
季劫看着他,也不反驳。
管天任朝季劫那边走,突然扑上前压住他,然后用力咬住季劫的唇。
这是他第二次突然袭击了,季劫和他推搡着,但那人死死攥住季劫的衣角。两个成年男性的力量相差并不悬殊,很快两人就翻到在床上。
季劫尝到了血的味道,激烈挣扎中没有痛感,不是自己的,就是管天任的。
但管天任一点都不退缩,亲得执拗,动作粗暴,但接触过程中,有什么东西‘吧嗒吧嗒’落在季劫的脸上。滚烫,湿润。于是季劫不挣扎了,他安静下来,甚至伸手抱住了管天任的后背。
其实管天任也害怕啊。他对这个社会的认知度为零,该有的一切技能都没人教他。更让他害怕的是他爱的人并不爱他。
季劫把此刻的亲吻完全当成了安慰,忍耐着和自己兄弟接吻的怪异感受,直到分开,才擦了擦湿润的嘴角。
管天任说:
“我要的不是你的义气。我要你的……爱。你还不懂吗?”
季劫一直擦一直擦,刚想开口说什么,就被管天任打断了。
管天任拿起季劫的右手,用手指划季劫右手手心深红色的线,缓缓道:“季劫,我不想逼你。但你还记得你当初为了不出国做过什么事吗?你觉得无能为力的事情,我同样也无能为力。但你能做的事情,我也能做。”
管天任亲季劫的右手,道:“我一个人复读,或者不复读直接去找工作。这两个选项,我想自己选,你别干涉了行吗?”
季劫受不了他一直亲自己,把自己的手抽回来,冷静地看着管天任。
季劫许久都没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过管天任了。管天任心里难受,说:“其实我最不想胁迫的人就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