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就不要急。”杨怀瑾慢慢说,“我帮你,你等着。”
季劫简直怕了‘等’这个字,他问:“我要等多久?”
“……判决”杨怀瑾还没说完,电话里却突然传来‘嘟嘟’的提示声,季劫一愣,发现他竟然挂断了。
那是个公共电话,季劫再拨回去时就没人接了。
杨怀瑾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,季劫没搞清楚。他从心里相信杨怀瑾,按他说的等了。季劫以为杨怀瑾的电话是和好的表示,一边因为季文成的事情焦躁,一边兴致勃勃地想去杨怀瑾家找他,问杨怀瑾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但当他来到杨怀瑾所住的大院时,发现杨家竟然从这个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搬出去了。
搬出去了,但是没跟季劫说。季劫愣在原地,给杨怀瑾打手机,手机也关机。
季劫就在那边等啊,等到寒假结束,回到北京,也没再见到杨怀瑾。
就这么又过了五个月,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。那是高三前最后一个暑假前期,天气格外闷热,车水马龙的北京更是如此。季劫被家里的电话叫回东北,说是季文成被保外就医,让季劫赶紧回来看看他。
保外就医,在季劫耳中就是‘放出来了’。
尽管季劫放弃出国的机会后还在原来的高中就读,那时刚要期末考试,季劫还是毫不犹豫放弃了考试。班主任对季劫简直要绝望了,跟在后面说:“来年你都要高三了,现在还这样怎么行?”
季劫着急回去,与班主任擦肩而过,一句话都没说。
“你在旷课,就不要上学了。”班主任冷冷道,“季劫,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开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