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劫一愣。那人竟然是管天任。
他产生了一种这些天自己都在做梦的错觉。
管天任手里端着一盆水,走进来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,然后说:“你要拿什么?我来帮你。”
季劫喉咙干得说不出话,半天才问:“几点了?”
“七点钟。”管天任说,“我来帮你擦脸。”
说完,用拧干的热毛巾一点点擦季劫干枯的嘴唇、脖颈、耳后,仔细而温柔。
季劫仰头让他擦,说:“给我点水。”
管天任应了一声,拿出水瓶,说:“还是热的,没事吧?”
“嗯。”
季劫要起身,管天任把他搂起来,问:“后背还疼吗?”
“不疼……你怎么知道我后背疼?”季劫一愣,问。
“你睡着的时候说的。”管天任笑,“我问你,你哪里痛?你告诉我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谁欺负你了?让你这么生气。”管天任不开玩笑了,他说,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心血管神经很脆弱?我很担心你,不要再这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