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天任引着季劫从后门走出去。别墅的前方是大片的花园,后面则是一个圆形的游泳池,面积不是很大,由于昨天下雨,游泳池里的水并不干净,上面漂着几片被虫蛀过的叶子。
出门后管天任让季劫在原地等他一会儿,自己则是跑到一个小的停车位前,找到自己那辆简陋的自行车,先用卫生纸把车身上的雨水擦干净,然后弯腰开锁。
“走吧,”管天任对季劫说,“把书包放到车筐里。”
昨天刚刚下雨,清晨的北京极为凉快。季劫偏过身不让管天任拿自己肩上的书包,不敢置信地问:“怎么走?”
“骑车啊,”管天任老实回答,“我骑车带着你,一起上学。”
季劫终于明白了,为什么管天任要提前这么长时间起床。
不求有人开车送他上下学,但最起码要给季劫买一辆自己的车吧?两个大小伙子,坐一辆小破车,还不塌了?
但无论季劫心里怎样排斥,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,默默跟在管天任身后,说:“好。”
尽管两个月前管家就开始为季劫的入住做准备,别墅里一切安排都满足季父的要求,但有些地方还是不尽如人意、考虑周全。比如没被季父考虑到的上下学问题。
管家父母的思考倒是简单,他们觉得管天任骑车上学,带着季劫完全没问题,不仅能迅速减少两人之间的隔阂,还能节省上下学所需的路费。
至于季劫愿意不愿意,为什么不愿意?他只要坐在后面就好了,一点都不用费力。
……管家父母思考的太过简单,足以体现两代人之间广阔的鸿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