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将季劫抱在怀里。被牛奶泼了一身的季劫止不住的干呕,同时用手指拼命挠舌头,如同吃坏了肚子的野猫,脊背尖锐的弓起。
“呃——”季劫吐出来许多东西,甚至还有没消化的药片,等他好不容易停止呕吐,泛红的眼圈慢慢恢复成原本的模样。
他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。季劫生性倔强,性格刚烈,有意识后从来不因为摔倒或其他理由流泪,与后来的弟弟季远截然不同。
季劫慢慢从地上爬起,他呼吸急促,双手止不住地颤抖,指甲紧紧抠到手心里。
季妈妈担忧地看着季劫,见他爬起的动作困难,想扶他一把,却被他躲开了。季妈妈看着季劫紧握双拳到肤色泛紫,一惊之下想把他手指掰开,却发现那孩子咬紧牙关的同时用力握拳,现在手指僵硬得根本掰不开。
记忆中季妈妈似乎很是崩溃地朝季父吼了什么,但季劫几乎没记得什么,只能勉强回忆起自己当时那种难以对其他人描述的心情。
他跟父亲不亲,旁人多说是季劫性格冷漠、为人倔强,怎么就没有人,耐心地问问季劫,为什么?
为什么?
——季劫感觉身体一晃,似乎被什么人摇了摇肩膀,他顿时吸了口气睁开眼睛,只见原本紧闭的窗帘微微拉开,并不刺眼的阳光慵懒的洒进房间。
“你做噩梦啦?”来者是昨晚好心帮他收拾书包、并提出要叫他起床的男生,季劫并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,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到了北京。
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,心情阴郁到仿佛能滴水。
季劫找到卧室的空调开关,正要打开时,就听到管天任的阻拦声:“刚出完汗,不要吹风。”